风月临走前拿走了挂在门边的一个外套，她给自己披上，遮盖那一身的青紫痕迹。
和奇迹原路返回，经过淫趴的时候，那些人还没结束，奇迹和上过他的那个男人陷入了怪圈一样，差点儿又撞到一块。
奇怪的是，那男人看清风月的脸后笑了一下便走的远远的，不仅如此，风月在这场淫乱派对中就和一个结界一样，尽管那些人磕了药，一个个分不清爹妈的，却没一个人近身。
奇迹没看清风月从润滑剂堆里翻找出来什么，她塞到外套兜里，阔步走出去。
外面还是一派正经的高档宴会，他们穿着四五位数的衣服，挂着垃圾桶里捡来的笑容，谁又知道他们是不是也曾参与过现在他们所掩护的派对。
奇迹脸上的鄙夷被风月捕捉，“怎么，你不会仇富吧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等你站在金字塔尖儿上的时候，也会这样的。”
行至门口，他们的车已经在外等候多时，奇迹给风月拉开车门，他真诚地看着风月的眼睛，“站那么高，摔下来很疼的。”
他只是开个玩笑，风月却透过他看到了从前的自己。
曾经她用这句话劝说过一个人，结果……并不理想。
“先回悦雅还是送您回家？”司机问道。
风月裹紧外套，缩靠在车门边上，声音中含有疲惫，“回我家。”
奇迹从没见过这样的风月，她像一只受伤的小兽，只有躲在角落里才能感觉到安全。
他印象中的她总是杀伐果断，大老板和三老板的很多决定都靠她定夺，悦雅会所更是全凭她在背后主持大局。
在奇迹看来，她无疑是强大的，强大而神秘。悦雅员工聚会的时候，他们也会讨论、想象风月之前到底是干什么的。
有人猜她肯定是被某位富豪包养的，富豪死了继承了富豪的亿万身家。
有人说她能干这行说明接触过这行，之前也是做妓的，混出名声之后隐退来当老鸨了。
奇迹一直难以想象风月是他们口中的那种人，即使风月的的确确是个老鸨，但从不对人谄媚，而且还有知性美。
今天撞见她和徐励霆在一起，他才记住了他们口中的风月的样子。
她的表情淡然，眼底的疲惫和悲苦感战胜她的温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