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沉套上衣服的时候,身量高挑修长,一点也不显壮,甚至有些过于瘦削。脱掉衣服,却如一头野生的豹子,水珠自短发与身躯往下滴落,仿佛烈性香料,充满蓬勃强势的力量感。

    严沉半跪下来,拉起白津遥一只手,英俊的脸侧过去,高挺鼻梁蹭过其手臂皮肤。严沉从白津遥的胳臂到手肘,到小臂,一寸寸吻吮,直到掌心处,突然张齿一咬。白津遥吃痛地嘶声,五官皱起来,推了严沉一把。严沉顺势捏住他腕骨,伸出舌头,在咬出牙印的地方意味深长舔舐。

    白津遥喉结滚动,酥麻感从被严沉舔舐的手心往全身蹿,小腹一阵痉挛灼烧。他坐不住地仰倒,身体陷入柔软的细沙。

    严沉欺身压在白津遥身上,眸子在午后高饱和度的日光里竟格外的暗,暗得如火山喷发的灰尘,要把人翻滚吞没。白津遥呼吸不畅、胸膛起伏。他与严沉水乳交融那么多次,只要一个眼神,就能读懂彼此无法压制的情欲。

    严沉的跨间之物很热、很胀地抵住了白津遥,不加掩饰,带着一股生殖崇拜的蛮荒。白津遥心脏砰砰直跳,双腿弯曲,蜷缩起脚趾在沙子里摩擦。他仰起头,呈现一副驯服之姿,指尖颤抖着摩挲严沉坚韧的背肌,把严沉死死拉向自己。

    白津遥只穿着内裤,双腿难耐夹紧,半透明的布料被体液沤透,晕开一滩情色的潮湿。

    严沉呼吸重了重,拽下白津遥内裤,笔挺阴茎从耻毛间弹出,小孔里不住吐露淫水。严沉俯身下去,一手裹住白津遥臀尖,重重揉捏雪色的臀肉,另一手握住白津遥脚踝,将他的左腿弯折,亲吻白津遥的脚趾、踝骨、小腿、膝盖、大腿……一路往上,直到散发腥热的私处。

    呼吸变热、变潮,像卷起海水咸湿的风,扫荡湿漉漉的丛林。

    “呜呃……”

    白津遥被舔得浑身哆嗦,身躯拱起,褐色眸子怔怔望向摇晃的天空。按进严沉背脊的手指不管不顾用力,抓挠出一道道血痕,双腿不由自主夹紧埋在他私处吸吮的头颅,大腿内侧细嫩的肌肤被严沉的黑发扎得密密的痛。严沉闷声换气,抓着白津遥屁股离开沙面,唇舌把玩敏感的阴户,把嫩红软肉放在牙齿里细细啮咬。白津遥像被电击似地震颤,逼里的骚肉抽搐着,不停淌出水液,股间很快淹在淋漓汁液里。他难以承受地摇晃脑袋,爽得眼泪滚落,意识混乱地哀求:“不要了,好痒,痒死了,要舔坏了。”

    严沉没有停下来,吸得阴蒂跳动,阴唇红肿外翻,白津遥尖叫着身子一挺,射出浓精,大股潮水浇进严沉口腔里,严沉才终于掐着白津遥淌汗的腿根,把脸从对方颤栗的双腿间抬起来。

    他抬起手背蹭了蹭唇,眼神暗暗地看向陷在沙滩里,经历了一次高潮后神色涣散的白津遥。内裤还挂在膝盖处,浑身上下泛开情色的潮红,乳白精液喷溅在小腹、阴毛与大腿上,到处斑斑点点。

    凌乱、淫荡,却又美得惊人。

    严沉忽然想起第一次发现白津遥身体秘密时,那种给他造成的、几天都没能摆脱的冲击。

    他站在储物室,透过门缝,撞见白津遥敞开腿,除了阴茎,竟还生长一副小巧的女性器官。白津遥躺在沙发上,夹住一个嗡嗡作响的情趣道具吸吮阴蒂,细声细气呻吟,独自沉浸在欲望纾解里。那时他对白津遥充满厌恨,冷不丁撞见白津遥最淫荡而隐私的一面,下体胀痛,竟被白津遥唤醒粗鄙性欲。严沉眼中闪过戾气,立于门后阴影里,脑海里掠过暗沉沉的念头。

    这人这么美,又这么坏,活该成为被撕碎的祭品。

    然而一年后的现在,注视心甘情愿被自己占有的白津遥,严沉却无法再把控内心情感了。

    曾经对白津遥明确的厌恨也被海水冲刷而去。

    性欲被撩拨,高潮一次根本不够,白津遥下面麻得厉害,只想让严沉将沉坠的阴茎重重捅进来,抽插,翻搅,把他身体撑满。严沉忽然停下动作,令他浑身空虚不已。逼里的嫩肉抽搐着,水一汪汪外溢,仿佛不知餍足的小嘴,媚态十足乞求粗暴、残酷的侵犯。

    “你看,好湿了,严沉你插进来……”

    白津遥放浪地邀请,主动分开腿,把湿淋淋的逼掰开给严沉看。严沉直勾勾盯着他,不等白津遥再开口,突然双手一抄抱起白津遥,快步避到一片岩石后方。白津遥坐在严沉腿上,混混沌沌,隔了几秒留意到声响,不由打个激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