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发本来就小,又小又矮,他挨得近,热腾腾的骨汤白雾和他身上的热气一起传过来,阮胭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,偏生旁边也没地儿挪了。

    “你坐旁边那沙发行吗?”阮胭问他。

    “你把这碗汤喝了我就过去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想喝。”

    阮胭说完,就下意识咬了咬舌头。

    这是拒绝的话。她鲜少会在他面前如此明确地表达拒绝。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。

    沈劲侧头看了她一眼,居然没气。扯了下唇,难得看到她这么倔的模样,他问她:“为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怕胖。我已经胖好几斤了,下星期拆了石膏就要进组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胖点手感好。先胖着。”他倒真伸手去探了探她的腰肢,掐了掐那软窝处,“实在不行,我给你们组打一星期的误工费,给你留点时间减肥。”

    阮胭默了。算是品出这味儿了。

    意思是先胖着让他爽,等他爽够了,阮胭再自个儿减肥进组去?

    她无言了。

    “张嘴。”他舀了勺汤,要喂阮胭。

    阮胭很配合他。

    他这次有经验了,知道喂之前,先吹几下再喂给阮胭。

    木勺子不大,阮胭嘴唇也小,一喂一吞之间,闲适里,他心底也生出了些别的意味。

    从阮胭伤了手到现在,他们差不多快半个月没做了。

    但目光一触及到她右手上的石膏,又忍不住收了回来。

    半碗汤喂完,他把汤勺放下,替她擦干净嘴角,问她:“在看什么电影?”

    “《廊桥遗梦》。”阮胭按了下遥控器,让投影仪继续播放。

    电影没有激烈的场面,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美国老片子,胜在画面好,节奏让阮胭觉得很舒适。